25.干杯！【完】
得到鸥的同意之后，蓉轻车熟路地跑到了鸥家里，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一边，笑嘻嘻地往沙发上一躺。
鸥也才刚写完稿，被工作短暂压下去的心虚又开始冒头，她在蓉旁边坐下，有点想不通这人是怎么能够做到心态这么轻松的。
蓉的头自然而然地靠到了鸥肩膀上，用手指拨了拨鸥的发尾，懒洋洋地问：“你中午吃什么？”
“点外卖吧，”鸥说，“冰箱里什么都没有。”
闻言，蓉像个积极回答问题的小学生一般举起了手：“我带了！”
鸥没什么感情地哇了一声：“那你去做吧。”
没有收获预料中赞扬的小学生蓉放下了手，并没有丝毫要起身的意思，装作一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
鸥笑着翻了个白眼，她问：“你带什么了？”
“部队火锅……”蓉说。
“你去买的？”
“嗯，”蓉说，“突然想吃火锅了。”
“谁想吃谁做。”
蓉终于挺身坐直了，正当鸥以为她要起身煮火锅时，她却并没有站起来，而是面朝鸥那一侧，也不说话，就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鸥被蓉盯得有点局促，眼神闪躲了一瞬。
“你是不是，”蓉慢慢地问出口，“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鸥撑在沙发上的手微微后移，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争强好胜的心理，不甘示弱地迎着蓉的眼神看了回去。
“甄总的事情啊，”蓉看上去比鸥放松不少，她改用一只手撑着下巴，“看来你真的挺紧张的。”
“你就不担心？”鸥问。
“说实话……”蓉耸了耸肩，话锋一顿，“我觉得这件事不会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为什么？”
蓉重新在沙发上躺下。“我今天看到金花了，”她说，“她说她今天是报案后第一次来找负责这个案件的警察。”
“今天才第一次？离她报案已经有三四天了吧？”
“嗯，”蓉说，“她甚至因为正好碰见了我，先跟我聊了会天喝了杯奶茶才去。”
“你是说……金花和甄总之间，可能并不太愉快？”鸥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在震惊之余有一丝不道德的窃喜，“所以她并不是那么在乎甄总？”
“我之前听到过传言，说是甄总在金花她妈怀她的时候就在外面乱搞了，生她的时候甄总还在别人床上，”蓉说，“你可能也知道，她妈妈是难产过世的。”
“其实，”蓉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口，“我觉得她可能已经猜到了。”
“猜到什么？”
“甄总的事情跟我们剧组有关系。”
“什么？她说什么了吗？”
蓉回忆着今天金对她说的话，“她说……她突然提到了一句，说甄总被查出过精神分裂和妄想症，最近越来越厉害了，不知道跟失踪的事情有没有关系，”蓉看了鸥一眼，“但是这不可能的，对吧？至少以我对甄总的了解，他根本不像有什么精神疾病的样子……也不是说不能是他一直假装正常，但是精神分裂加妄想症？这太离谱了。”
鸥点点头表示赞同：“你的意思是，很可能金花想办法给甄总做了一个精神疾病的证明，并且想让这个成为甄总失踪结案的理由？”
“嗯，”蓉说，“她之所以要跟我说这个，可能是想着如果警察不往这方面问她，就希望借我的口说出来。所以她一定有一个真证明或者可以以假乱真的证明，如果这是真的，甄总的失踪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警察不会继续调查了吗？就这么结案？”
“这个案子舆论压力真挺大的，”蓉说，“拖得越久警方压力越大。负责的那个警察我今天见到了，挺年轻的，如果真要认真调查应该不会只派这么一个年轻警察，所以我猜他的任务是尽快结案。”
蓉再次将头转向鸥那一边：“这样的话，你还紧张吗？”
还没来得及等鸥给出回答，蓉的手机先一步响了起来。
是戚支笔。
“看到尤导在群里发的消息了吗？”她开头便是这么一问，问得蓉莫名其妙。目前蓉和尤人看在的群只有《七扇门》剧组，但剧组都暂时放假了，能有什么消息？
蓉点开微信，然后就看到尤人看在群里说的明天拍摄计划照常。
“明天？”蓉惊讶地反问出声，“这么快？”
“什么叫这么快？”电话那头的戚皱了皱眉，“不应该是惊讶还能继续拍吗？”
“啊……”蓉愣了愣，“对，没反应过来。”
戚显然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略带压迫性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蓉把手机拿远一些，扭过头看向鸥，委屈巴巴：“她凶我。”
鸥失笑，向蓉招手示意她把手机给自己，她接过手机：“喂？是我。”
“鸥？”戚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蓉wink几个大字，“你怎么也在？”下意识问出口后，戚就知道自己白问了。
……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戚在面对鸥时始终有郝巨星滤镜，说不出重话，一大堆想质问蓉的话半句也说不出来，反而是鸥开口了：“戚姐有什么事吗？”
戚有点回不过神，明明是自己找蓉有事，怎么现在她变成一个搅兴的电灯泡似的？“你们现在在哪？”她顿了顿才问，“正好想找你们。”
“在我家。”说出口后，鸥突然有一种预感，一种今天她家里会非常热闹的预感。
把地址发给戚之后，鸥还是语气诚恳地补充了一句：“如果找我们的事要很久的话，最好买点吃的过来。”她家冰箱早空了，蓉带的那点多半是不够的。
“……行，知道了。”戚没有多说，也懒得继续隔着手机跟蓉斗智斗勇，很快挂断了电话。
一小时后，吴高音提着两盒披萨，戚拎着两大袋啤酒，一起站在了鸥的家门口。
吴一脸不解：“你不是说买晚餐吗？带啤酒干什么？”
戚倒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就知道晚餐你肯定会买的。”
吴：……
她要收回觉得戚很靠谱的想法。
进屋后，两人很快看到了蓉买的部队火锅。
戚不满地嚷嚷：“这不是有吃的吗？”
吴犹豫地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蓉：“虽然跟火锅不太搭……不过还是趁热吃吧。”
蓉接过两人的袋子放在一旁，脸上笑容灿烂：“没事，谢谢啦。”她扭过头，提高音量冲鸥喊：“戚姐和高音来了！”
“来了来了。”鸥说着，端了几杯茶走出来，看到地上几个满满当当的塑料袋愣了愣。
一瞬间，吴感觉自己好像幻视了什么温馨婚后生活。
“真好啊……”吴眯了眯眼，小声感叹。
“什么真好？”戚瞥了她一眼，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吴没有管她，而是向鸥走了过去，“要帮忙吗？”
一瞬间，戚感觉自己好像幻视了一些携家属的亲友拜访。
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你干什么？”蓉看她突然敲头，忍不住发问。
“没事。”看到蓉，戚忽然想起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你先解释一下，你都瞒了一些什么？”
“哪有？”蓉不满地嘟哝，也帮着鸥吴两人把东西都摆到桌上，开始处理由自己带过来的火锅原料。
等一切准备就绪，几个人围桌坐下，蓉才把刚才跟鸥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听完这个谁也没有预料过的新发展，戚和吴都沉默了一会，随后，在看着蓉开始安安心心吃披萨的时候，吴开口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金花是甄总亲女儿的事。”吴问。
蓉才咬了个披萨尖的动作生生顿住，芝士被拉得老长，囫囵把这一口咽下才说：“就……听说过一点。”
很显然，这不是什么“一点”能够达到的程度。
吴坐在蓉的对面，透过火锅逐渐氤氲起的水汽看蓉，她的神思有一刻恍惚。大概是突然意识到，其实这么多年，她其实从未真正了解蓉。
不过也没什么，都过去了。
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不得不承认戚买酒还是很符合氛围的。
“尤导一直缠着那个年轻警察，问什么时候剧组可以正常拍摄，”戚说，“刚才问到了确切答复，马上就通知明天继续了，所以警方那边应该没觉得我们剧组有多大的嫌疑。”
不管戚做的事情看上去靠不靠谱，她在这几个人之间一直是被叫做戚姐的，是如同队长一般的存在，现在她也这么说，几个人还是放了一大半的心。
“那个，”蓉弱弱举手，看向了鸥，“这些东西，我们应该吃不完吧？”
“怎么？”
蓉指了指手机：“我老板想来。”
“什么你老板，你老板不是……金花？！”
“嗯呐。”蓉乖巧点头。
她也没想到，刚才突然收到来自金的聊天信息，就是问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餐。
出于各种原因，蓉都觉得自己现在不太适合拒绝金的邀请。
“好吧……”鸥也很无奈。还能拒绝怎么的？
话音刚落，便响起了敲门声。
蓉难以置信地又看了眼与金的聊天框，暗自感概金竟然神通广大到自己还没发地址就已经找过来了。她起身开门，堆着满脸的笑容与门外的鬼超红面面相觑。
戚伸长脖子看了眼，发现是鬼后懒洋洋地又坐了回去。
蓉很快反应了过来。也是，戚把吴叫上了，叫上鬼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戚姐说要带吃的，”鬼边往屋内走边说，“我给我们每人买了一杯奶茶，不过点数量的时候不小心多按了一杯，有人想喝两杯吗？”
“谢谢，没关系，”鸥面带笑容内心麻木，眼睁睁看着自己不算小的屋子越发逼仄起来，“等会还有人要来。”
金来得明显慢多了，慢到蓉都怀疑金到底是想吃晚餐还是夜宵，幸好金花说了一句让她们先吃不用等她，不然这一桌子的吃的一定会凉。
这一桌子人在MG的只有蓉一个，其他人当然也不会太顾虑金花（即将）作为老板的这一身份，都是该吃吃该喝喝，不管甄总的事情能不能好好善后，面对这么一大桌子，总得先享受个尽兴。
吴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地吃喝过了。
当上爱豆之后，为了所谓的身材管理，这些高热量的事物大多数情况下与她们无缘，再加上姐姐出事之后她心里一直背负着太重的仇恨和愧疚，细细算来，上次吃火锅还是YCYU被爆出解散消息的那天，一顿饭吃得提心吊胆，最后还是出事了被papi狠狠教训了一顿，实在算不上什么愉快的回忆。
而现在，那些把她压得喘不过气的悔恨、憎恶和自责随着那具沉入河底的棺材渐渐散去，她终于能够开始学着一身轻松地享受，享受生活中无数美好的令人愉悦的事物。
真要说起来，这件事还得谢谢戚支笔。
吴已经喝得有稍许上头了，她微微眯着眼，歪过身子，用酒杯碰了碰戚的杯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戚看了过来，她也碰了碰吴的杯子：“恭喜。”
恭喜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看着吴挺开心的，下意识就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吴没有计较，戚甚至不知道吴到底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吴高音笑着，笑得很真诚，真诚得不像是她平常的模样。笑了会，她也开口了，说的是“谢谢”。
“高音……”
“嗯？”吴抬眸。
“你是不是……醉了？”
如果蓉在这里，看吴高音这副反应迟钝、带着点傻气、只知道抱着酒杯笑的样子，她可以无比肯定地告诉戚，吴就是醉了。但蓉刚跟着鸥出门了，鸥要去买点碗筷回来，蓉非要跟着一起去，她们也都清楚，蓉一闹，鸥就没辙。
“我去趟洗手间。”鬼鬼看出了戚吴两人之间变动的气氛，找个借口躲开了。
吴的表情终于有了一点变化，她皱了皱眉：“我没醉。”
像是觉得戚不能不相信自己，吴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撑着桌子，把自己从椅子上半撑起来凑到戚面前，重复了一遍：“才没醉。”
醉鬼什么的戚见得多了，她无奈地拍了拍吴：“好，没醉，没醉。”
吴听出了她的不信任，颇为不满地又凑近了一点，似乎想要戚看得更清楚，自己非常清醒。
沉默间，两人之间的距离打破了安全的界限，戚不仅能清晰地看到吴半是醉意半是清醒的眼，还能从那双瞳孔中看到她自己。
她的心里有一个声音不断放大地提醒她，要停下，快停下。再不停下，事情就要变得不可控了。
但戚还是什么也没说，任由吴一分分靠近，直到已经能感受到有点粗重的温热呼吸，她看着吴稍稍偏过头，两人的目光错开，吴却没有停下靠近的趋势。
彻底失控前的最后一秒，戚抬起手，轻轻覆在吴的嘴唇上。她的手背离自己的唇也只有不到半寸，她们都很清楚即将发生什么。
“高音，”戚放下手，吴没有继续靠近，她的声音很轻，“看着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嗯。”吴低低地应答了一声。
“我没办法长久地喜欢一个人。”戚说。
也许是酒精的确会令人不由自主地变得坦白，又或许是面对吴高音时的心境总归不太一样，从来只是想谈就谈不喜欢就分的戚，第一次在一切开始之前就将自己的缺陷和盘托出，亲手把选择权放到对面这人手上。
“我知道。”吴眼中的醉意淡了不少，这让戚意识到刚才那几句“没醉”也许并不全是逞强。“我刚结束一场持续了好多年的暗恋。”吴说。
她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戚易变的感情吴早就知道，但吴本身也没想要寻找什么稳定长久的恋人。
选择权再次被还到戚的手里，她没有多说什么——这不是她的作风。戚仰起头，精准地印上了吴的唇瓣，她用举动表达着自己想要表达的话语，呼吸声在两人耳边交缠，相同的酒精在口中交换，混杂出一种更醉人的气息。
这个吻并没有太久，又或者是两人都已经辨不清时间流逝，只知道分开的时候都已经气喘吁吁，除了酒精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在脑海中发酵。
戚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被吴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嘴唇。
“嘘，”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她低声问，“我是谁？”
莫名其妙的问题让戚一时转不过弯，茫然地看着吴，不知道该说什么。
吴也不给什么提示，只是这样看着戚，一言不发。
这样强烈的逼迫感，戚从未在吴高音的身上感受过，自从戚认识吴高音起，她就是有点自卑的，只知道跟在姐姐身后……
等等……
姐姐？
戚心思一动，她握住了吴的手腕，“高音，”她说，语气肯定，“是吴高音。”
吴脸上露出的笑容证明了这个回答的正确性，她放下手，正要开口，屋门忽然被推开，蓉鸥两人走了进来。
“金总来了吗……啊……不好意思打扰了。”蓉低头转身就要往外走，被鸥无奈地一把抓住：“去哪呢？”
在洗手间待了一个世纪的鬼终于走了出来，瞥了眼桌边脸色红润得不太正常的两人，面色如常地走到沙发边坐下。
“还没。”鬼说，作为对蓉的回答。
吴刚才还逼迫感强得让戚心里发虚，现在却已经脸红到了耳朵根，扔下一句“用下洗手间”，几乎是落荒而逃。
剩下几人对视一眼，戚伸个懒腰，呼了口气：“我也去一趟。”说完也不管这个说辞有多暧昧，起身大步走开了。
十分钟后，两人一前一后从洗手间里出来，吴的脸还是红得不太正常，不过比刚才好了些许。
戚在刚才的位置上坐下，问：“金花还没来吗？”
像是要主动回答她一般，非常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我去开。”蓉主动起身，动作娴熟得不像是在别人家里。
鸥微不可察地笑着摇了摇头，给金花摆好了一套新的碗筷。
金进门时，属实被房内的热闹氛围吓了一跳。
蓉拿出鞋柜里最后一双拖鞋给她换上，金两手空空，看看桌边几个人，又看看面前的蓉，压低声音说：“原来有这么多人呀。”
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蓉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过分解读了，小心地看了眼金的眼神，但只从中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古灵精怪。
蓉深吸了一口气，微微低头：“金总请。”
金笑了，不轻不重地在蓉的肩上拍了一下：“少来这套。”她再次将目光投向另外几个人，都不算什么陌生面孔，只是看着这个神奇的组合，再想想她们很可能干了的那些事，金还是觉得这称的上奇妙。
她低下头划拉了一下手机，用最平常的语气为大家带来了一条爆炸性的消息：
“警方通报出来了。”
酒杯哐当一声放在桌面，筷子也劈里啪啦地被平拍在碗上，几人看了眼对方，一言不发地齐齐拿起手机，开始搜索金所说的警方通报。
“近日，针对XXX等人通过网络反映受到甄总侵害和甄总一方失踪报案的情况，公安机关介入调查后，通过询问当事人、走访证人、调取书证、固定提取电子证据等工作，初步查明了有关事实。先就调查情况通报如下：
……
三、关于甄总失踪情况
2021年9月22日20时许，甄总（男，46岁）独自离开住所，随后与他人失去联系……经调查，甄总于2019年11月被诊断出精神分裂症及妄想性障碍……”
蓉只把通报草草浏览了一遍，立刻翻到评论区看网友反应。
没有一个人觉得突如其来的精神病诊断作为失踪理由有不恰当的地方，对于精神病这件事情，大家关心的只有一个——就算人失踪了，之前干过的那些腌臜事情也别想用这个理由来脱罪。
几个人中，金是最不把这个当回事的，她随意翻了翻通报，在经过蓉时低声嘟囔了一句：“本来想把这个证明用在别的地方的。”
蓉闻言抬头，金却像是有意避开她的目光，在那一套明显是为她准备的新餐具前坐下，手机屏幕向下倒扣在桌上，声音轻快：“不过用在这里……也挺好的。”
金拿起面前的酒杯，其余几人都向她投来或焦急或期盼的目光，她笑着举起杯子，歪了歪头，用询问的语气说：“干杯？”
戚第一个应和着金举起玻璃杯，随后是吴，然后是鬼、鸥、蓉，最终，六个人的各种型号的酒杯劈里啪啦地碰在了一起，几滴酒从杯沿飞出，晶莹地在一刹那反射出几人带笑的面孔。
“干杯！”“干杯！”
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起来，几人心照不宣地互相对视一眼，鬼先开了口：“祝……”
干杯似乎总该要庆祝些什么，不过说出个祝字就卡了壳。该祝什么好呢？
金很快把她的话接了过去：“祝YCYU解散成功吧。”说完，她笑着喝下一大口杯里的酒，毫不在意这件事情到底值不值得如此欢快地庆祝。
“好，”吴刚才的尴尬已经淡去，再次被热闹的气氛带动起来，“祝YCYU解散成功！”
戚想了想，跟吴碰了碰杯：“祝《七扇门》一切顺利。”
鬼咧着嘴笑：“祝我专辑大卖。”
蓉轻轻地与鸥碰了碰杯：“祝你生日快乐好了。”
鸥无奈地笑着把她推开。“还有一个月呢，”她说，“那我就祝我们都一切顺利吧。”
六个杯子再次碰撞在一起，盛着酒精、欢声笑语、火锅升腾起的蒸汽还有一句句祝福词，把整间屋子塞了个满满当当。
鸥对于家里今晚会非常热闹的预感没有错。
今天晚上，看来是要不醉不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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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到这里就完结啦~【鞠躬】【鼓掌】【撒花】
虽然文笔似乎没多大长进，这几章还鸽得我没脸见人，但总归是好好写完了，我个人还是算满意吧。真的真的很谢谢你们，不然我可能根本写不完55…
第八季之前应该不会开明侦相关坑了，不过可能写点别的，不过肯定是百合，不是百合我不磕（
下次写比较长的文一定会挑我不太忙的时候，或者先存会稿【双手合十】
P.S.大家！注意防护！！一定要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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